躺在舒适的大沙发上,阮禾籍抬头看着设计精美的天花板,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心说难道这位的家里居然有钱到这个地步?难不成母亲真的傍上了一个可怕的大款?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陈天辛被阮禾籍扭过头投来的看得有些汗毛直竖,“家父这些年有空赚钱没空花钱,有点积蓄不是很正常?更别说他听到我们要出来旅游后,大手一挥说钱不重要,要给你们最重要的体验――好像是从阮姨那里听说她也从来没时间带你们出来玩过。”
阮禾籍想起这几个月的通话中母亲似乎都在不同的地方,估计陈天辛说的环球旅行是真的,听到母亲开心的声音倒也觉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想想也是,她本来就是一个喜欢自由喜欢快活的人,他和芳华只不过是意外,在父亲不负责任地撒手人间后母亲放下了自己热爱的一切东西,用尽所有办法和精力,以一个人的能力为他们创造出两个人的经济,让他们就算处于单亲家庭也并没有过上一天苦日子。
如今孩子长大了,她也终于有了时间爱自己,阮禾籍对此倒更多觉得有些欣慰,因为他们拖累了母亲近二十年的岁月,所以之后的时光他真的希望母亲能丢下一切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
只是可惜的是,每一次通话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他们那位继父也就是陈天辛的父亲的声音几乎没有在电话中出现过,陈天辛或许与这位继父通话过,但也没有当着他们的面这么做过。阮禾籍猜测,这位继父似乎是在有意无意地想要回避他们两个。
只不过对比他虽然感觉疑惑,但也没有过多在意,因为这位继父说到底会有联系的是他们的母亲,这也并不会影响他们和母亲之间的关系,所以说到底这个继父并不会实质上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他们也不会和他有涉及根本程度上的交集。
但今天既然说到了这个,阮禾籍还是需要问候一下的,因为既然给他们这样一个条件的是这位继父,母亲的伴侣也是这个继父,陈天辛的父亲也是这位继父,无论有没有可能真的产生联系,但基本上的东西还是要做到的。
“他是一个怎样的人?”阮禾籍问道,这里的他值得自然是这位继父。
“嗯……就算你突然间问我这样的一个问题……”陈天辛难得的看起来有些纠结,似乎在思考应该用怎样的形容词来说比较好,“如果真的要说的话,他可以说是一个傻子吧,一个总是做傻事的傻子。”
这里的傻自然不是贬义描述上的傻,更多的像是对这位继父生活态度的描述,当然这种描述或许有另外一种说法,就是大智若愚。
只不过阮禾籍不知道这个傻之中具体指的是什么,但参照陈天辛的形象倒也可以从中勾勒出一点纹路,虽不能窥得全像,但也是可以看到一角的。
“听起来是个了不得的人。”
“也不是,就很平常的一个人,丢到人堆里面都捞不出来的那种。我跟你说,甚至有人会怀疑我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因为我的长相太过……嗯,出众,但他的长相却又过于平庸,两人一点也不像――哈,不过也不是他们的错,我甚至有一段时间也怀疑过,似乎是在我中学的叛逆阶段吧?我偷偷找了他的毛发和我的毛发,以体检为借口去医院来了一波亲子鉴定……不行,这事想起来都觉得丢人,看着结果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和路人产生相同的这些疑问呢?”
“那是为什么?”阮禾籍感到好奇,因为根据遗传学的角度父子不怎么相似显然也不大可能。
“那是因为我长得几乎跟我那个产后抑郁自杀的母亲一模一样,我母亲是个很漂亮的人,但自从她自杀后我父亲就直接带着我奔赴到了另外一个省份。自己重新创业,也给我完全换了一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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