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快艇的厨房外,楚云升与格恩一前一后,各怀心思。
这只快艇不大,但设施齐全,内部极为豪华,该有的都应有竟有,厨房内设有吧台,正符合血族腐化堕落的生活要求。
楚云升的身体是克勒的,克勒虽然死了,但他却代替克勒活着,既然活着,身体就需要补充能量,需要吃东西。
一边往厨房走,楚云升一边诧异地问道:“真的镇定住了?”
“刚刚我又去看过,已经睡了。”格恩小心地回答道,他打死不正面回答,为了自保,多一个心眼比少一个心眼总要好吧。
“奇怪……”楚云升皱着眉头,喃喃道:“就是普通的镇定剂?能把她,那个,给镇定了?”
“现在还在观察,说不定也会反复。”格恩模糊地说着,给自己留着退路,也给王的“需要”留着退路,心中犯晕,暗道:难道您又后悔了不成?当时可是您一定要给她镇定剂的,现在怎么又问个不停,要不,我再去打一针?催情的药剂,血族的仓库里成堆成堆的有。
楚云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头向前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看了看四周无人,低声道:“你所用的镇定剂多准备一些,在去新世界前,医疗队着重准备一些这方面的药物,由你全权来负责,可以直接向我汇报,其他人就不要告诉了。”
楚云升很奇怪,格恩开出的镇定剂怎么能镇压住第三股能量?难道是因为只泄露了微量进入艾希儿体内的缘故?还是治标不治本?
不管怎样,他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对付第三股神秘力量,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紧急时刻,第三股力量如果突然发作,格恩的镇定剂或许可以救急一用。
医生从来都不可忽视,等与格恩了解多了,楚云升准备与他详细讨论这方面的问题,让格恩拿出一个方案来,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比较好,以前没有条件,现在有了条件,自然不能放过。
格恩见楚云升压低声音“神秘”地向自己布置任务,既兴奋,又郁闷,兴奋的是王竟对他另眼相看,作为医生,的确有机会能够成为当权者的心腹,但他本心里也是有一些自负的,对自己的医术本领很是骄傲,更是个名医,如果从此从一个名医竟然成了帮助王在催情与镇定方面干些不可见人的下流勾当者,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不过,郁闷归郁闷,终究还是兴奋多了一些,侍奉王的御医啊,想想就足够其他血族人羡慕了,他是血族,根就在血族,血族中的一丝荣耀都足以抵上他在人类社会取得的任何地位。
厨房中很喧闹,许多血族人围聚在沙发与吧台周围,喝着酒,吃着点心,看着外面的大雨,调戏着吧台边的美女,而美女们也或相互嬉笑,或卖弄风骚,眉眼传情,消磨着无聊的时间。
在他们漫长的生命中,每天都会做着这些同样的事情,若不是有楚云升在船上,在入夜后,场面还会更加的**一些。
腐化、堕落、放荡,是他们生活中的唯一寄托。
这点,和誓言与背叛无关,是生活。
只是他们还摸不准新王的脾气,有所顾忌,已经收敛很多了。
布特妮捧着一杯红酒,站在窗前,小口地抿着,身边几个亚洲人不知道在争论什么,虽然他们说的都是英语,但她没兴趣去听,也不想听,她心思不在这里。
她听说楚云升为艾希儿输血了,这件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随着文明的进步,血族中的一些古老传统也渐渐遭到年轻人的唾弃,比如血族间相互献血救命,早已被当成相互帮助的美德,而在古老的传统里,上位者,尤其是不死王这种级别的王者,向地位低等的血族输血,那是一种标注私奴的行为,象征着被输血的血族从此就是输血者的私人血奴,等级森严,绝不可违抗。
但即便这样,上位者也不会随便输血给下位者,对下位者来说,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可对上位者而言,浪费宝贵的血液,就是浪费力量,在血族中,仅仅为了一个私奴而输血,是完全不划算且愚蠢的行为,除非是极为受宠的人,并且又恰好立下了巨大功劳的人,才有可能乘着上位者高心时得到赐血的荣耀。
越是上位的血族,就越是古老,越是古老,就更重视血统的纯正性,如果没赐血,出身不好的血族,终其一生,也不可能与权力沾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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